如春风化雨 护雏燕归来

“春燕工作室”的未成年人保护实践

党的二十大代表、浙江省湖州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主任章春燕（右）与同事一起探讨交流数字未检相关问题。

浙江省德清县检察院“春燕工作室”检察官与该县第二中学的同学们共同探讨如何做一名新时代法治少年。

浙江省安吉县检察院法治副校长、“春燕工作室”检察官竺炜来到结对学校，开展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强制报告制度主题宣讲。

2012年，浙江省湖州市南浔区检察院成立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品牌“春燕工作室”，寓意“春风化雨，雏燕归来”。2018年，“春燕工作室”实现湖州市全覆盖，市检察院和下辖的五个基层检察院全部有了这个品牌。

作为这一未检品牌的创设人和“领头燕”，党的二十大代表、现任湖州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主任章春燕，一直与“春燕工作室”成员们通过春风化雨般的工作方式，教育、感化、挽救罪错未成年人，最大限度保护、救助、关爱未成年被害人，努力为未成年人的成长营造更加健康温暖的社会环境。

分级处遇，让问题少年更好回归社会

“小龙在学校表现良好，打算毕业后跟着哥哥学一门技术。孩子能有这样的转变，真的很感谢你们。”近日，南浔区检察院“春燕工作室”收到了小龙父亲发来的小龙在专门学校的照片。看到小龙一切都好，检察官们很是欣慰。

去年初，小龙等9名涉案未成年人结伙盗窃、敲诈勒索、聚众斗殴，因涉嫌敲诈勒索罪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春燕工作室”检察官们立即开展同案审查，并安排心理咨询师对9人进行人格甄别测试。通过社会调查和心理测评，检察官发现当时只有16岁的小龙因处于青春叛逆期、交友不慎，与父母之间隔阂较深，才成了罪错少年。南浔区检察院对小龙依法提起公诉并提出缓刑量刑建议，被法院采纳。其余8个孩子因未达刑事责任年龄被公安机关依法给予行政处罚。随后，检察官实行罪错分级处遇机制，针对每个孩子的特质进行教育矫治。

9份帮教档案，见证了9个孩子的转变。“行为习惯转变明显，已远离不良朋友圈，亲子关系和家庭教育环境有较大改善……”一年后，社工李老师在给孩子们的评估报告中这样写道。更让人欣慰的是，9个孩子如今已陆续重返校园，个个表现良好。

“我们坚持用精细化办案依法惩戒帮教涉罪未成年人，不纵容、不放弃。”章春燕表示。2019年以来，湖州市“春燕工作室”已累计帮助105名未成年人重返校园，对56名涉罪未成年人开展强制家庭教育指导。

“我们推动市委政法委牵头出台罪错行为分级处遇区域治理实施办法、联合市妇联发布浙江省首个涉案未成年人家庭教育评估标准、探索政府普惠型帮教基地建设，破解了低龄犯罪防治难题，系统落实精准施策。对涉罪未成年人社会调查适用率、非羁押强制措施适用率、非刑罚措施适用率等均居浙江省西甲直播前列……”章春燕介绍。

多方携手，对侵害未成年人犯罪零容忍

小晴是一起性侵案件的被害人，受到伤害后产生了抑郁情绪并伴有自残行为。今年初，无助的小晴母亲来到湖州市吴兴区检察院申请民事支持起诉，要求被告人赔偿精神损害费用。

在依法办案的同时，吴兴区检察院“春燕工作室”的检察官为了帮助小晴尽快走出阴影，联系专业医疗机构对小晴开展了心理评估，并在做好隐私保护的前提下进一步取证。

今年7月，经过法院审理判决，小晴收到了精神损害赔偿金4万元。“小晴接受治疗之后，精神状况好转了许多，没有再伤害自己了。”小晴的母亲向检察官表达了感谢。

2021年以来，湖州市“春燕工作室”依托未成年人检察业务统一集中办理优势，强化“四大检察”融合式监督治理模式，为未成年被害人及其家庭提供法律支持和综合救助。2021年11月，浙江省首个“未成年被害人心理评估支持中心”在湖州市检察院成立。截至今年8月底，湖州市共建成“一站式”办案场所6个，向86人提供司法救助，累计发放司法救助金79.1万元，支持18名未成年人提起民事诉讼获赔精神损害赔偿金47.3万元。

数字赋能，筑牢未成年人保护防火墙

“他又吃了一整盒药，变得暴躁不安，还动手打人，我们几个人上去才把他按住……”深夜，参与未成年人聚众斗殴案件帮教工作的一名司法社工焦急地给“春燕工作室”检察官打来电话。

“当时基层检察院承办检察官向我们反映这一线索后，通过审查证据材料，我们发现近年来多名涉案未成年人存在氢溴酸右美沙芬滥用成瘾情形，且与实施犯罪或遭受犯罪侵害存在关联，便立即启动了专项监督。”章春燕介绍。

依托监督行动归集数据，通过数字建模对相关数据进行筛选、对比、碰撞，检察官发现湖州市有46名涉案未成年人有该药物滥用史，部分药店及网络平台具有无销售资质、未依规登记、未履行用药指导义务等违法违规情形，存在用药安全隐患。据此，湖州市两级西甲直播向该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出行政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不仅推动将该类药品纳入全市处方药销售监测平台，购销记录实现线上实时监测查询预警，还推动了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将氢溴酸右美沙芬口服单方制剂由非处方药转为处方药管理。

既治已病，更抓前端、治未病。近年来，“春燕工作室”聚焦每个刑事案件背后的问题，推动解决了涉未监护缺失、食品药品安全、禁入场所监管、电子烟销售等多个群众关切的痛点堵点问题。去年以来，“春燕工作室”依托大数据赋能，搭建了性侵未成年人犯罪、未成年人受教育权保障等多个数字检察监督模型，建成“智慧未检”App、强制报告“一件事”场景应用、宾馆入住“智瞳”系统等数字平台，凝聚工作合力，共破保护难点。

“‘春燕工作室’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司法实践样本，双方通过开展人格甄别与罪错未成年人分级干预等课题研究，为未成年人保护提供更多力量。”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所长姚建龙从2018年起就率团队入驻南浔区检察院，并成立专门的姚建龙教授团队工作室。说起“春燕工作室”的变化，他说“这个未检工作品牌越来越响亮了”。

如今，“春燕工作室”又入驻湖州各地青少年心理护航中心、矛盾纠纷调解中心，飞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柯坪县检察院、云南省兰坪县检察院……越来越多的“春燕”守护在雏燕的身边，为他们驱散内心的阴霾，引导他们在法治阳光下健康快乐成长。

（本报记者范跃红 通讯员钱聪 卢腾）